凤栩遽然笑了一声，才温吞吞地说：“可真正卑微的是我，是站在长阶之上的天。”

那也是殷无峥离开他的第二日，小凤凰一夕之间失去一切，被推搡着拥上了这世间至无上的位置。

“站在那里，我瞧见了许多，殷无峥。”凤栩笑着，但悲戚经年之早已刻入了他的眉，“是哥哥他们也曾见到的，我瞧着乌压压的朝臣，瞧着黑云遍布的天，这座城是世家权贵们的棋盘，这座皇是他们铸造的囚笼，倾颓的江山，不见光的殿宇，太恶心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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